25日,有媒体报道,广东一高校大四学生罗炽琨(笔名海螺),与合伙人在广州大学人行道上摆摊卖诗,每首10元。此举引发热议,热捧者有之,嘲讽者有之。当然,摆摊卖诗本无可厚非,若通过这种方式,促进诗歌的创作和传播,也是一件美事;但若仅仅是为了哗众取宠,一种作秀而已,那只能扼杀诗意,伤害自己的感觉与才情。
大学生摆摊卖诗,如果单纯从经济效益来考虑,难免要大失所望。不过,诗歌本身最无法忍受循规蹈矩,更没有什么一定之规,生活中、社会中的各种可能性,都有可能酝酿诗意。因而,大学生摆摊卖诗,本身与诗歌并不冲突,相反能够加强作者与现实的联系,扩大诗歌的影响,还能从一个侧面了解自己诗歌的价值。在一个“谈诗色变”的时代,大学生摆摊卖诗,本身也算得上一件风雅之事,具有一定的“诗意”.
但大学生摆摊卖诗也隐含着某些危险。如果被诗歌的价格所诱惑,让蝇头小利超越了高尚的诗性,那自然就本末倒置了。甚而至于,如果大学生把摆摊卖诗本身作为一场内涵苍白、浮光掠影的秀,那就完全压抑乃至消解了诗意。因为在这样的秀场中,嬉闹与喧嚣唱主角,玩世不恭与自暴自弃构成了对诗歌致命的嘲弄。因而,大学生摆摊卖诗并不具备示范性。海螺卖诗的消息传开后,众多网友诗性大发,在评论中留下自己的大作,欲与海螺PK一番。这毕竟提高了诗歌的热度,我们当然乐见这种效应。不过,诗歌说到底还是孤独的,任何一哄而上乃至“强说愁”的诗歌创作都不够正常,甚至于本身就与诗歌背道而驰。
报道说,海螺首次离家上大学时,因为对陌生环境不适应,写下了第一首诗。从那时起,他便爱上了写诗。海螺说,“写诗是一种可怕的瘾,这种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赖着我。”其实,这种“瘾”比什么都重要,需要精心呵护,如果通过摆摊卖诗,海螺能够进一步强化诗瘾,强化诗意,那就达到了目的;反过来说,如果海螺在摆摊卖诗过程中,变得越来越顺溜,越来越世俗,也就是说,越来越“适应环境”,那就最好赶紧收起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