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阿来作品展开研讨的“喻家山文学论坛”昨日在华中科技大学举行。来自全国高校的专家学者和武汉本地作家、评论家,聚焦阿来在“多民族背景下的中国写作经验”以及他作品体现出的“边地秘闻与文学想象”特征进行讨论。
阿来说,有很多小资式赞美藏民生活的作品,对青藏高原存在的非现代文明进行全面歌颂,例如不用电、沉浸在宗教生活中等。他认为,当我们对一些“边城”那样的地带,有意加重风情化的描写时,这样的写作是应当警惕的,它会冲淡、削减、甚至离开文学最本质的关注点。阿来说,事实上现代性是不可阻挡的,但他的书写总是在对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代价提出疑问。
阿来称,对青藏高原的风情化书写,可追溯到元代,罗马主教派出的传教士书写青藏高原,死去亲人的家庭不会悲伤,反而请亲朋把死者吃掉,一同狂欢。另一位欧洲人在他的《马可·波罗游记》中说,他在旅行时,当地(今天四川、云南一带)居民好吃好喝招待,把自己未出嫁的女儿送给客人。
一个妖魔化书写,一个浪漫化书写,两个都是极端的外部风情化描写。今天许多作品出于开发旅游和其他商业意图,与市场合谋,也在进行风情化写作,这片高原很容易按外在的需要“构造”.这种风情化书写或改写,带来一种悲催的命运,阿来说,很少有人像他那样对此有直接体验。
阿来表示,相比许多评论者提及他写作的民族性,他更相信人性。对个体命运的书写,自然会把写作者自身所在地域、文化、教育、民族的影响带入,无需专门去寻找民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