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马伯庸,文字犀利搞怪,被读者称之为“鬼才”,作品则涵盖历史、科幻、影视评论等诸多领域,近期出版的《古董局中局》系列小说亦颇受好评。27日,马伯庸在北京接受记者专访。他说,写作只是自己的业余爱好,自己也从没想过作品一定要在社会上产生什么影响,也不太有兴趣送作品参评各类文学奖,“写作是个自由发挥的过程,其本质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暴露狂‘.”
幼年“放养”阅读大量图书:写作只是业余爱好
从儿时开始,马伯庸便特别喜欢读书,读书以后则开始偏向文科--据说数学考试没有及格过。马伯庸也说,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他一直对两个工科生能生出一个偏文科的孩子感到神奇。
“父母对我的教育态度比较好,从小就’放养‘,不要求我升学考好学校,也不要求我参加什么培训班,基本是’野蛮生长‘.”马伯庸一边开玩笑一边给记者解释,“小时候,家里有个大书架,什么书都有。父母对我也不设限,随时可以拿书看。我当时有很多书也看不懂,好像连《金瓶梅》也看过。”
就这样,马伯庸读到很多杂七杂八的书,慢慢拥有了比较庞大的阅读量,这也为他后来写大量的评论、杂文、小说打下基础。不过,马伯庸常常调侃说写作只是业余爱好,“我有本职工作,有兴趣才会写东西”.
马伯庸的一些杂文最初在网上发表,不久即获得大批粉丝拥趸。此前,曾有读者评价马伯庸的杂文文风犀利。他自己倒觉得,作家本人很难对此作出评价,“风格很难预设,而写作是个自由发挥的过程。只能说作家写出内心最想表达的东西,以最舒服的姿势讲出来”.基于此,马伯庸也几乎从没想过作品一定要形成什么影响。
“写作的本质是要满足自己内心的’暴露狂‘.”看到记者不解,马伯庸忙着解释道,“就是思想上的’暴露狂‘,可能是出于愤怒或对某事陷入思考想与大家讨论,总之,创作的源头一定是作家自己。”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把写作当爱好的马伯庸没多大兴趣送作品参评国内各类文学奖。在他眼中, 主动送作品评选“挺傻”:“如果因为我写得好,对方要求我拿来评奖,那么我会觉得荣幸。奖项是个副产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作家的简历是看作品而非奖项。如果读者看到这些文学奖奖项来找你的作品读,而后却大失所望,那么这个奖没有意义。”马伯庸称。
写“历史可能性小说”:曾被朋友挑刺“漏洞多的像网兜”
几乎就是写杂文、评论文章的同时,马伯庸开始了小说创作。新近出版的《古董局中局3:掠宝清单》是他撰写的《古董》系列小说第三部,描写了民国时期军阀孙殿英盗清东陵的往事,并以此为线索衍生出各类故事。对素材的选择,马伯庸还颇费过一番心思,“比如得有知名度,老百姓易于接受;事件本身还得有一定的象征意义等等”.
为了尽量保证小说的严谨性,在撰写《古董》系列前,马伯庸都会花比较长的时间去学古董鉴定方面的知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至少要分得清盆和碗”,同时向专家讨教。即便如此,小说出版后,他也没少被挑刺,“我一些业界的朋友看完我送去的书后,都说这里边的漏洞多的像网兜”.
不过,朋友们的批评和建议还是给了马伯庸不少启发,从《古董》系列第一部到今天的第三部,细节上已经做出不少改善,“可能读者不会发觉什么,但该做的地方还是要做的。”
与此前流行的一些戏说、历史穿越类小说不同,马伯庸将自己的创作定位为“写历史可能性小说”,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历史不可改变”:“很多穿越小说,是主角回去改变历史,但我的作品不是。历史事件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开脑洞‘创作的地方是事件发生的隐藏原因,这些也许不是真的,但是在逻辑上却存有可能性”.
“这类小说不是历史论文,没必要和历史完全一致。当然,前提是要告诉读者,这并不是真实的历史,如果挂羊头卖狗肉,宣称’最接近历史真实‘如何如何,那是不可取的”.马伯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