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老人近照
1949年8月26日到2009年8月26日,60年转眼而过,兰州古城也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巨变,人民政权也从最初的匆匆草创,走向成熟壮大。8月13日,曾任兰州第九区区委书记的吕梁给我们讲述了他肃清匪特建设新政权的往事。
新生 设在“马棚”里的区委
吕梁老人今年86岁,居住在闹中取静的榆中街上。老人家身体尚好,就是因腿部受伤行动不便。我们的话题自然从兰州解放开始。
“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的当天,我就被甘肃省委分配到兰州市,市委副书记李景亭、组织部长罗扬实找我谈话,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意在城市工作还是愿意到农村工作。”
吕梁的话音带着浓浓的陕北方言,听起来异常亲切。他是陕西旬邑人,194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3月到延安大学教育系学习,1949年8月参加随军工作团到兰州。
“我当时说,愿意到农村去,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和农村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就这样,吕梁被兰州市委任命为九区区委书记。
九区地处雷坛河到石嘴子一带,是一道狭长的沟,东西两面被大山阻挡,东面为皋兰山,西面为沈家岭、狗娃山,兰州战役三大战场之一的营盘岭就在辖区内。
“当时,其他区大部分在城市,或者是半农村半城市,唯独九区是个农业区,也是兰州市内最困难的区。居民们靠天吃饭,生活非常艰苦。”吕梁回忆说。不过令人惊喜的是辖区内分布着48座磨坊,供应着兰州一半以上的面粉。
吕梁说:“解放前,兰州市委就设在九区的地下党员王受天家里,在这里发展了13名地下党员;因此这里的国民党的军警宪特的势力并不是很强大。”
“九区区委设在牟家湾子,在一个类似于马棚的地方办公。区委一共四人,区政府十几人,主要是公安局人多一点。”吕梁说。
考验 清理改造营造新环境
区委进驻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接国民党留下的烂摊子。他们首先对旧职员进行了区别对待,对多数人员争取改造,给其自新悔过的机会;对于怙恶不悛的反动分子及其帮凶爪牙,则坚决镇压;对国民党的散兵游勇集中训练改造。
“这样我们就初步清理了九区的大环境。”吕梁说。在改造旧职员的同时,九区的基层政权也逐步建立了起来,先后成立了皋兰山、沈家岭、石嘴子三个乡和五里铺、八里窑两个街道的人民政府,每个乡(街)配备了正(必须是党员)副两名负责人和一名文书。
此时,新生的基层政权面临着空前的考验,土匪横行、国民党特务四处活动、人民群众生活极端困难。年轻的人民政权是如何应对这些挑战的呢?
采访中,吕梁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件事:“五里铺街道办组建起来后,面临无人当文书的难题。当时识字的人非常少,五里铺街道办的正副两个干部都不识字,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文书,日常的公文都没有办法处理了。辖区内有个小学毕业的年轻人,他们就去动员这人出任文书一职。可是,这个年轻人的父亲(曾在国民党兰州政府任职)坚决不同意。几次协商后,其父提出了三个带有挑衅性的苛刻条件:‘其一,不参加你们召开的会;其二,不参加你们的组织;其三,每天上下班必须有人护送。’出于工作的需要,我们都答应了。不过这个年轻人出任文书一职后,在我们的教育下进步很快。”
从这件事情上,我们能够想象到基层政权面临着多大的困难。
除患 扫清敌人埋设的地雷
吕梁他们一边不分昼夜地开展工作,一边建立基层政权,一边医治战争创伤。对九区而言,面临的最大困扰就是如何排除国民党军埋设的地雷。
“九区的三营子是敌人的营盘岭主阵地,当时敌人在周围埋设了700多颗地雷。”吕梁说。地雷给群众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出门干活的人,尤其是一些放羊的小伙子,经常被地雷炸伤。短短一个多月内,就有26人被炸死。
“我记得八里窑有个邓老汉,只有一个儿子,一天晚上他的儿子在山里割灰灰菜(一种用来喂猪羊的野草),结果不幸踩中地雷。老汉赶到现场,看到儿子的半截身子都被炸没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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