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太守马援是扶风茂陵人(4)

时间:2014-02-27 08:51来源:中国西北历史网站 作者: 点击: 载入中...


  马援曾生病,梁松去看望,在床边向马援行礼,马援没有回礼。梁松走后,马援的儿子说:“梁伯孙帝貋,贵重朝廷,公卿已下莫不惮之,大人柰何独不为礼?”马援说:“我乃松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后汉书·马援列传》)?梁松因此恨马援。


  建武二十四年(48年),南方武陵五溪蛮(武陵有五溪,即雄溪、门溪、西溪、潕溪、辰溪,为少数民族(古代称“蛮夷”)聚居之地,故称“五溪蛮”)暴动,武威将军刘尚前去征剿,冒进深入,结果全军覆没。马援时年六十二岁,请命南征。光武帝考虑他年事已高,而出征在外,亲冒矢石,军务烦剧,实非易事,没有答应他的请求。马援当面向皇帝请战,说:“臣尚能被甲上马”(《后汉书·马援列传》)。光武???让他试试,马援披甲持兵,飞身上马,手扶马鞍,四方顾盼,一时须发飘飘,神采飞扬,真可谓烈士暮年,老当益壮。光武帝见马援毫气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动,笑道:“矍铄哉是翁也”(《后汉书·马援列传》)!于是派马援率领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率四万人远征武陵。


  出征前,亲友来给马援送行。马援对老友谒者杜愔说:“吾受厚恩,年迫余日索,常恐不得死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但畏长者家儿或在左右,或与从事,殊难得调;介介独恶是耳”(《后汉书·马援列传》)。建武二十五年(49年)春天,马援率部到达临乡(今湖南常德古城山),蛮兵来攻,马援迎击,大败蛮兵,斩俘两千余人,蛮兵逃入竹林中。此前,当部队到下隽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壶头山,一是经充县。经壶头山,路近,但山高水险,经充县,路远,粮运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该从哪儿进发,光武帝开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马援在出发时说的那些权贵子弟中的一个,想从充县出发,而马援则认为,进军充县,耗日费粮,不如直进壶头,扼其咽喉,充县的蛮兵定会不攻自破。两个人意见不一致,便上表说明情况,请皇帝裁决,皇帝同意马援的意见。


  三月,马援率军进驻壶头。蛮兵据高凭险,紧守关隘。水势湍急,汉军船只难以前进。加上天气酷热难当,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传染病而死。马援也身患重病,一时,部队陷入困境。马援命令靠河岸山边凿成窟室,以避炎热的暑气。虽困难重重,但马援意气自如,壮心不减。每当敌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马援都拖着重病之躯出来观察了望敌情。手下将士深为其精神所感动,不少人热泪横流。然耿舒却在此时写信给其兄好畤侯耿弇,告了马援一状:“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觽怫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后汉书·马援列传》)。耿弇收到此信,当即奏知皇帝。光武帝就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


  梁松到时,马援已死。梁松旧恨难消,乘机智诬陷马援。光武帝大怒,追收马援新息侯印绶。梁松对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较复杂。一是马援写信告诫晚辈,梁松曾受到牵累。马援当年南征交趾,在前线听说侄儿马严、马敦到处乱发议论,讥刺别人,而且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便立即写信劝诫他们。信中说:“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暛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暛也。暛伯高不得,犹为谨□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常为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暛也”(《后汉书·马援列传》)。


  杜季良当时正任越骑司马,他的仇人以马援此信为据,上奏章控告他,说他:“为行浮薄,乱髃惑觽,伏波将军万里还书以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以之交结,将扇其轻伪,败???诸夏”(《后汉书·马援列传》)。皇帝览此奏章,把窦固、梁松召来严加责备,并且把奏章和马援的信给他们看。二人叩头流血,才免去罪过。结果杜季良被罢官,龙伯高则被升任零陵太守。梁松因此迁怒于马援。加上以往的事情。梁松对马援积怨很深。当初南征交趾时,马援常吃一种叫薏苡的植物果实。这薏苡能治疗筋骨风湿,避除邪风瘴气。由于当地的薏苡果实硕大,马援班师回京时,就拉了满满一车,准备用来做种子。当时人见马援拉了一车东西,以为肯定是南方出产的珍贵稀有之物。于是权贵们都希望能分一点,分不到便纷纷议论,说马援的坏话。但马援那时正受光武帝宠信,所以没人敢跟皇帝说。马援死后,有人上书说马援曾搜刮了一车珍珠文犀运回。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说马援确曾运回过一车珍稀之物。光武帝更加愤怒。马援的家人不知皇帝为何如此震怒,不知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惧不安。马援的尸体运回,不敢埋和原来的坟地,只买了城西几亩地,草草埋葬在那里。马援的宾朋故旧,也不敢到马家去吊唁,景况十分凄凉。葬完马援,马援的侄儿马严和马援的妻子儿女们草索相连,到朝廷请罪。光武帝拿出梁松的奏章给他们看,马援的家人这才知道蒙受了天大的冤枉。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后,先后六次向皇帝上书,申诉冤情,言辞凄切。光武帝这才命令安葬马援。


  云阳朱勃也上书为马援鸣不平,书曰:


  “臣闻王德圣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美,不求备于觽。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悼巧言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闲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髃贵之闲,傍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岂顾计哉!宁自知当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邪?八年,车驾西讨隗嚣,国计狐疑,觽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唯独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困,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觽,乃招集豪杰,晓诱羌戎,谋如涌泉,埶如转规,遂救倒县之急,存几亡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铢锄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贯胫。又出征交址,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悔吝之心,遂斩灭征侧,克平一州。闲复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度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事,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觽庶未闻其毁,卒遇三夫之言,横被诬罔之谗,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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