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泉:按既定方针办录成歌曲了,录成歌曲有三个地方台复制了,其中有上海台,当时候邓岗提出来要通知上海台停止播出这首歌曲,为什么因为是中央台给它复制的,你得通知它停止播出,要不然的话就什么,一通知这个歌曲,上海广播局的负责人马上把这一个消息报告了上海的领导人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他们从这里摸到了气侯,北京出大事了。
上海市委的宣传部长跑到了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叫不要转播中央台的声音。上海台的局长说,我们的电力没他们强,我们阻挡不住。上海宣传部长(说),我们要播告全国人民书,告世界人民书,还我江青,还我春桥,还我洪文,还我文元;跑到上海的《解放日报》去叫嚷,要宣传他们的,要动员上海的十几万民兵。因为他控制不了军权,他动员民兵要准备叛乱。
解说:上海的如此动静,《光明日报》上海记者站全然不知,他们只是在某一天接到了一个奇怪的通知。
苏双碧:我们接到社里头来一个通知,要我们去看电影,那是在一个工人俱乐部看,电影是王洪文访问朝鲜,电影很突出王洪文。
记者:这个电影以前放过吗?
苏双碧:以前没看过,大概是新的。
记者:放电影的时候是不是您已经心里有些怀疑,那时候。
苏双碧:就是在心里打个问号,正好猜测的时候,问号,为什么这时候叫我们来看这个电影。
解说:看完电影,天色已晚,苏双碧和王强华乘公共汽车返回宿舍,一路上他们发现,夜晚本该安静的街道,这时突然来了一拨不常见到的人。
苏双碧:回来的时候,坐公共汽车回来的时候,在豫园路附近,街上就看到那个工人纠察队,大概有十几个人排成一排,排在一起,在巡逻,我就感觉到空气有点紧张。
王强华:因为我们在上海待那么长时间,也没看到那么多民兵。
记者:突然来民兵了。
王强华: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是来调动的,总是以为是市里面调动的,根本也不知道四人帮什么调动的,当时是觉得很奇怪的,很不正常。
苏双碧:就是感觉空气有点紧张,什么原因也没想,想到他们要搞暴动要搞什么那不会,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解说:10月8号这一天,上海的四人帮党羽集结了三万多民兵,让其随时待命,他们还找到上海警卫区请求支持,不过此时南京军区的几个师早已奉中央军委之命,将上海四周的战略要地全部控制。
王强华: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大家少发稿,不管什么样的意见,我们都尽量能不发就不发,我们也不去打听,去跑到市委,当时的市委四人帮控制的,打听这些事情。
解说:就在上海的四人帮党羽摩拳擦掌之时,上海市委的头头马天水从北京返回了上海,在北京,马天水在经过打招呼过后,口头上已经表示拥护中央粉碎四人帮的决定。
回到上海后,他与徐景贤、王秀珍一起召开市委常委会议,公开表示坚决拥护党中央。如此表态过后,上海的民兵武装只得全部解散。
苏双碧:一知道以后马上就,大字报就上街了,就是打倒四人帮,大字报上街,然后就游行,就自发的打出大标语,打着旗,就写打倒四人帮,粉碎四人帮,清算四人帮在上海的罪行,像这些东西,这次游行大家心情都挺振奋的。
陈晓楠:在上海的问题基本解决之后,1976年10月18号,中共中央正式发出了关于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事件的通知,杨正泉所在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这时候也接到指令,正式在广播里对外公布四人帮已被粉碎的消息,其实在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之前,四人帮已经倒台,这作为一个小道消息早已经在民间流传了,那时老百姓最熟悉的一句感叹,是杜甫的诗句,叫“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不过对于那些比老百姓更早得知除四害消息的媒体人而言,他们只能暂时压抑一下内心的激动,因为还有很多急迫的工作等着他们去完成。
保育钧:10月10号就派我到山西大同去摸情况,为什么呢,因为四人帮是打着工人的旗号,工人阶级的旗号,工人阶级全面专政,打着这个旗号,怕工人想不通,怕工人们不理解,想不通,我就到了大同,就给党委和各方面通了些情况,大家都很高兴,就是为了稳住局势,为了做大量转弯子的工作,因为江青,抓了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大家没有意见,就是怕抓江青,有人把江青跟毛主席联系起来,是这么回事。所以怕一些工人转不过弯子来。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