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判决书”和“诗意地‘剥葱’方法”(2)

时间:2011-12-29 00:48来源:新华副刊 作者:喑篱 点击: 载入中...
    小说主要是以托马斯·曼的回忆为主,在回忆的过程中穿插了中国人艾吹明的言行举止以及他的婚姻的变化,深刻揭露了他的婚姻的肤浅和虚伪。故事的叙述地点是中国兰州黄河岸边,也是兰州的善男信女在放生日放生的地方。那里有唐僧与徒弟们西天取经的塑像,并且作者对他们也有过一些描述,似乎在告诉我们,中国人也自己的信仰和虔诚的心,可这也是艾吹明婚姻危机的一个大背景。于是,个性与共性产生了矛盾,各自在用人生的圆规划着大小不等的方圆。而作者在塑造托马斯·曼家世的故事的时候,又是那么冷静,字里行间表现出他对所有的故事参与者的人性剖析和心灵解救,爱憎分明,真实而深刻地运用了“托马斯·曼的嘴”,让人倍感诗意之美和西方文学语言的本土之醇。

    其实这些,对于这个故事来说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作者不光写活了托马斯·曼,同时还写绝了沃森与克拉拉的爱情。那是个“除犹”时代,沃森与克拉拉一起被纳粹分子驱赶到了克拉科夫集中营。年幼的沃森被纳粹巡逻队带进了“儿童戒护所”。在那里,他认识了比他大的克拉拉。克拉拉是“纯种”的德国人。然而,她的做大学教授的父母因叛变了纳粹招致被枪杀并做成了标本,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为了保护沃森,克拉拉委曲求全,落难到一个50多岁的纳粹军官手里,受尽凌辱。也许幼小的他们那个时候还不懂得爱情,可克拉拉的表现无微不至地体现了她对沃森的呵护。这一切不仅源于他们彼此的好感,也源于他们在那个艰难的处境里,共同的追求和信仰给了他们信心,那就是他们得到了诗歌的慰藉。两个原本不懂得诗的孩子,异常不屈地信奉着当时世界上最崇高的自由和梦想——歌德、莎士比亚、席勒和普希金的诗,直到后来他们幸免于“焚尸炉”并获得自由。这个环节不免有作者身为诗人的本意,但克拉拉与沃森是那么平静而自然地接受着诗,作者诗意地引导读者一层一层地剥开这个“大葱”,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有信仰的社会的根基是人们的心灵。

    当然,诗歌的确有着超凡的魔力,沃森和克拉拉就是在诗歌魔力的推动下走出了“死亡”。可悲剧依然继续。战后,沃森与克拉拉分别了10年,在这10年里,沃森一直在寻找克拉拉,但当他找到克拉拉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她的丈夫是糟践她的那个纳粹军官的残疾儿子,尽管他是作为“人质”与克拉拉没有真实的夫妻名分。但显然在那个恐怖的年代,灾难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世袭”。

    几年后,伪装残活下来的纳粹军官被人识破,他良心发现恶贯满盈,越狱来见克拉拉的时候说完“我是来给你和你的诗歌谢罪的”后便就上吊自杀了,多么罪恶的军官。这句话不但再此证明邪恶在信仰面前的卑微,更折射出作者对人性价值的取向的诘问。同样如此,沃森与克拉拉因诗歌的召唤而获得的重逢,促使克拉拉名不副实的“丈夫”——纳粹军官的残疾儿子放“爱”一条生路,修改了遗嘱,愿意将克拉拉“纯洁无瑕”地还给沃森,并将一切财产归于他们。纯洁的感情总是能感天动地的,罪恶总是会遭报应的。作者将沃森与克拉拉的爱情写得荡气回肠,不但以“破坏”他们表面的美好来“点亮”心灵的圣光,还以故事的深刻内涵诠释了人类应该恪守的基本道德。故事虽然是虚构的,并发生在二战期间,却也折射出现代社会的许多横截面,因为在中国,还有艾吹明的“困局围城”正在为之感到茫然。

    也许,在德国人托马斯·曼看来,中国的母亲河黄河就是一条纯洁无瑕的河,并不是中国人所说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那样丑陋。所以,托马斯·曼做到了,他如心地为了他的愿望前进。为什么,因为他的爱是真实的、是虔诚的,同样具有诗歌一样的魔力。 (责任编辑: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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