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Philippe Hurault伯爵的情节
一个半小时前,我还在巴黎。巴黎城里没有到艾斯克丽蒙城堡酒店的公共交通工具。唯一的方法是只能由城堡酒店派出的汽车接送,这就意味着就是只有受到邀请才能去,贵族方式从第一步就开始设立门槛了。
车开了好一阵,才从都市里突出重围,巴黎太大了。总算告别了热闹的都市,经过郊区,然后穿过一大片绿色的植被,车驶入一段碎石路,开始有点颠簸,我感觉到应该不远了。在进入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后,突入眼帘的是茂密的树林,一转弯,是一座石头小桥,看到了不远处的城堡。车驶过桥,桥下水缓慢流过。
下车,简单安放好行李,按捺不住激动,立即四处走走,我要好好了解一下法国老式贵族的生活。
沿着城堡有一圈护城河,很宽,明显是修建时人工深挖的,在十五、十六世纪的时候,应该能够抵御小型部队的进攻。只是不知道当时这里有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有没有出现披着铠甲、骑着骏马的骑士,最好是手持长矛向城堡挑战的唐吉柯德,此时我能听见的只是缓缓的流水声。
问了旁边的城堡酒店工作人员,他向我介绍,城堡主体旁边的Tour des gardes是目前所存留下的最古老的建筑,建于11世纪,最初为一个女子监狱,现在改建成客房。Le Pavillon de la Laiterie是一个源自19世纪的阁楼,后被命名为Trianon, 现在用来作工作室和会议室。因为经常有主题晚会和展览,这里面配套有调温泳池和网球场。
城堡面积很大,到处是草坪,也有一个红色的翅膀模样的现代抽象雕塑悄悄的隐没在树丛下。沿着古老的林荫小路,发现刻有法文标志的古井,看四周,靠近以前作为牛棚的建筑,看过的波兰斯基的电影《苔丝》中苔丝挤牛奶的画面若隐若现在眼前,据说那部电影很多镜头是在法国拍摄的。
微风中,想象自己就是Philippe Hurault伯爵,慢慢地挪着步,走着走着,高大的古树下,灿烂的阳光在大片的绿色草坪下划出长长的投影,心情很是开朗,于是坐在木制白色长凳上,喝着葡萄酒,看着远处的城堡。时间过得很慢,遥想中国发生的一切,眼前,通向护城河的人工湖里波光粼粼,幻化成影像,中间插入了Philippe Hurault伯爵乘坐热气球降落在周围草坪上准备点火升空,却总也点不着,正着急中??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法国年轻人在骑自行车闲逛。
太阳变得很暖,很快就淹没在树林里了。回到酒店准备享受晚餐。顺便问工作人员,想不到这里还能飞热气球,但需要事先联系,热气球就起降在人工湖周围的大片草坪上。
在两三千米高的空中,往下看,世界寂静无声,上升的气流自耳边摩擦而过,热气球的点火器隆隆作响,Philippe Hurault伯爵决定在热气球上享用法餐。这是我想到的情节之一。
晚餐,La Rochefoucauld厅四周是18世纪的木质装饰。我在红色的餐椅上落座,厚厚的白色餐布映衬下,周围一片安静。就餐的都是绅士女士模样,大多年纪较大。暖暖的烛光中,角落里的一男一女,虽是两鬓斑白,轻声细语中却也显出几分暧昧的味道。法餐上得很慢,但很精致,上菜的小伙子很是帅气。
看着窗外暮色下的草坪,不由得回想起浪漫的戛纳海滩的露天电影。是啊!一堆朋友,在草坪上看露天电影,作为派对的结局或开始都是不错的主意。
吃饱了不禁有些困,回到我的Barbara Cartland套房,在宽大的浴缸下想Philippe Hurault伯爵可能那时没这种享受,不禁为自己的“腐败”感到些许内疚。丝质的壁布、丝质的寝具、温暖的粉色,躺在大床上,Philippe Hurault伯爵是酣然入睡还是为想念的女人不在身边而辗转反侧呢?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