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天,我到他家里去,在客厅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两个人刚脱了,她跑了。她跟我讲啊,她说所谓的她丈夫,实际是她姐夫,她跟她姐夫发生关系了,她离不开他了。那么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家,所以我就跟她俩玩,差不多就(发)生关系了嘛,她跑了。
(后来)她回来问我,我不好意思,我怎么说?我这人很规矩啊,这个地方向来我不强迫女人的,以后我就不来往了,我就不找她了。
过了两年多了,她有一天上我这来,找我来了。她来了,我跟她开玩笑,我说这可不是我找你啊,是你送来的。她丈夫姓齐,我说你来你丈夫知道么?咱俩的事你跟你丈夫说过么?你丈夫呢?她说他让我来的。我说他让你来的,当然就可以公开了,没事了。
我就说这三个特别的,这个是她丈夫有点事求我,这个事情给他解决了,解决以后,她丈夫跟她俩来谢我了,我跟她丈夫开玩笑,我说你别谢了,你也有代价的。她丈夫也笑了。
另外一个更奇怪了,另外一个人,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他看出来了,后来我和他太太发生关系了。她自己告诉我,她说他跟我讲啊,你跟小张两个人玩要小心啊,这个家伙靠不住的。她说我扑哧笑了。还有什么靠不住的,都已经发生关系了!
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很奇怪的,她丈夫很有地位的,很奇怪,我打电话,她丈夫说你接电话吧,有你一个好朋友来电话。
我在电话里都听见了。
我给你讲一个真的故事,你不讲心理学,你就不知道这男人的事情,很奇怪。
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还有首诗呢。他这个人呐,他这(两)个太太,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这是亲眼看见的。他姓苏,大伙就管他叫苏大个子,他的两个太太,姐妹两个,随便跟人家搞,他不管。我亲眼看见过,那时候我还年轻呢,十几岁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亲眼看见他太太,人家吃饭的时候,他太太就像一般的姑娘坐到人家大腿上,他的第二个太太,就是那个妹妹,饭还没吃完,她们俩就走了。那时就觉得不是好事,她们俩就走了,待一会她们俩回来了,一点也不在乎。他也一点不在乎。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后面的事情更难让人理解了,这个姓苏的人已经死了,病死了,两个太太都自尽了。那这是怎么个事儿?让人不能理解,不明白。丈夫死了,(这)两个人都死了。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所以这人呐,有些个事情你不知道底细,你没法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个事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个道理?他怎么就两个人都自杀?一个人自杀还不行,姐妹两个人都自杀了。
男女关系要说保守,也要看是怎么个情况。我跟你讲,这个事情,我现在常常说这么一句话,人就是一张纸蒙住脸,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后幕就不定是怎么回事,你别揭开。仁义道德,就历史上那个理学家呀,你知道那个理学家的故事?宋朝的,我忘了是谁,他就是跟他侄女两个人。那还是理学家呢,和他自己的亲侄女,是谁我忘记了,说不出来了。
人就是一张纸,你别揭穿,你要揭穿就那么回事。
有句谁说的话,也很有意思,你知道清朝的大儒纪晓岚他说的话吗?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其余无可无不可。这是纪晓岚说的话。
在西山,康熙皇帝就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哎呀,老臣呐,好久没回家了。
他好多日子没回家了,康熙怎么样?就赐给他两个宫女。俩宫女陪他,你说这纪晓岚的事儿。
我现在就是张狂。
我这人最好扯的,什么话都扯。要是没有太太、没有女人,我更会扯淡,喝点儿酒(太太)就警告我说你不要再扯淡了。人家说老要张狂少要稳,我现在就是张狂。
天气热了,我前一段感冒就是因为脱衣服感冒的,老了,岁数大了!
我现在我不好意思说,我接触了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都是正经人呐。我接触的一个小姐,我不能说这个小姐是谁,那简直淫荡极了,我没看见过这样的人呐,跟这个一般的姑娘不一样,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个。我不能说她名字,这个人简直啊,我跟你说她淫荡到什么程度,她每一回见我面,不管在谁家,她一定要来这个。
她这人奇怪了,她从来不跟我说实话,后来我并不太喜欢她。
那我说你跟什么人学来的?她就不说,不说啊!我这人最不喜欢人家不跟我说实话了。我喜欢女人我问她事,她就告诉我,我就喜欢。她不告诉我实话,我说算了,我不让你说了。
这个人那简直是,我所接触的女人,就是卖淫妇都有,(但)都没有她这么淫荡。我说这话,就是(说)这人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有一次去跟她告别,我要走了,就去看她,见她一下,我说我要回东北去了。我刚要走,她说你就这么走了?非要来这个不可,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她需要,她一定需要,当然我也晓得她一定旁的男人还有,但是,她绝对不告诉我别的男人谁,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
后来这个人更好玩,我给她拿钱,把她送到美国去了,她跟老先生就是蒋先生的那个亲戚,在一个船上。后来她回国了,到美国念书回来了,她是上海中学的学生,她回来了,我到旅馆去看她,她头一件事就要求这个事。我跟她说你到美国还不有的是男朋友吗?你怎么解决呢?她说那你管我怎么解决呢?我说,这个性欲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样,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
我跟你讲,这人呐,我想我这个人也是天生的不同。这人的年龄、生活不同,对男女关系的要求也不同。
对叶公超我看出了一件事儿,我不说这女的是谁,我不能说啊。
我看出一件事,很怪。那个时候我不了解叶公超,叶公超与太太不和。有一次叶公超在病院里养病,我看见一个女人来看他,我就很奇怪,这个女人来看他干什么。我不能说这个女人是谁,不是说是谁的太太,而是一个商家,很有名的一个商家的太太。我也认识这个太太,我还很奇怪她怎么来看他呢?那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他是好色。那个太太长得相当漂亮。不过我不晓得叶公超这段儿。
叶公超,我总管他叫小叶,怎么管他叫小叶?那时候他在梁家,我们在梁家打网球。那时候天津也很可怜的,只有梁家有网球场,我喜欢打,那么就到梁家打网球。
他那时候刚从美国回来,大伙要买点什么,就说,小叶你去买点儿冰激淋,买点汽水去,支使他。拿钱要他去,就支使他。他不打球,在旁边坐着、跑腿。我后来就一直管他叫小叶。他对旁人讲:他还管我叫小叶?我跟他叔叔是好朋友。
他后来在菲律宾的时候,写了一个东西,他还写西安事变,他告诉我的。他说我有个东西。这个东西到现在哪儿去了不知道。他写的一个东西,相当于他五十年的日记差不多,里头有西安事变。他跟我说,这个东西交给了一个人,我甚至可以找到这个人,现在说不来他叫什么,中国人,在美国开了一个公司。他说交给了这个人的太太,转到了这个人手里头。
他并且自个儿说:我死了以后,最好是五十周年的时候发表。
这个事情因为蒋先生也知道了,蒋先生就叫我去给找这个东西,我特别托人去,这个人不提,说我不知道。那么这个东西到底是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有人就说,它在另外一个外国人手里,不知道了。
孙中山我见过一回,病重的时候,在天津。
你知道他的病怎么来的?就因为见我父亲以后病的。他本来有病,见我父亲那天很冷,大概屋子里很热,感冒了,所以,病情发作了。
他病重的时候,我去看过他,晚上去的。孙先生跟我说了几句要紧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对我说啊,现在国家的责任就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你是东北人--当然他不是特别指我的身份地位。--你们介乎日、俄红白这两大帝国主义势力之间,你们很难应付,尤其是你们东北的年轻人,责任就更重。
这是我见过他的一面,生活中我有好多总理给我写的信,都是总理签字的,我想不起来搁哪儿了。
顾维钧么?当年我们搁北平的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这个女朋友,你要问我,名字现在我也可以说。他看中了,他要我给他介绍,我说我才不给你拉皮条呢,你愿意去你去,你什么你都整?我说你什么你都想,他就让我给他介绍,我说我才不给你介绍呢。
顾维钧这个人,我非常佩服,这个人呐,我批评他,实在是个能干的人,但是他不卖力气。他要是真卖力气他真行,可是他不卖力气。这个人,我跟他我们两个人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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