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醒我的汽车
它的挡风玻璃被花粉遮住。
我戴上太阳镜
群鸟的歌声变得暗淡。
当另一个男人在火车站
巨大的货车附近
买一份报纸的时候
锈得发红的车厢
在阳光中闪烁。
这里根本没有空虚。
一条寒冷的走廊径直穿过春天的温暖
有人匆匆而来
说他们在诋毁他
一直告到局长那里。
穿过风景中的秘密小径
喜鹊到来
黑与白,阎王鸟。
而乌鸫交叉地前进
直到一切变成一张炭笔画,
除了晾衣绳上的白床单:
一个帕莱斯特里纳的合唱队。
这里根本没有空虚。
当我皱缩之时
惊奇地感到我的诗在生长。
它在生长,占据我的位置。
它把我推到它的道路之外。
它把我扔出巢穴之外。
诗已完成。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