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商人因有行贿之需,经人介绍认识某书法家协会主席。商人问:“认识董其昌否?我有客户喜欢他书法,如认识,希望引见。价格无所谓。”主席笑答:“董其昌谁不认识?但恐怕你我此生见不到他。”商人问:“为什么?”主席答:“他早已去天国。”商人叹曰:“真可惜。早几年介绍我认识他就好了。想不到现在他书法如此值钱!”
○某画家近年作品价格已是“天价”,超过古代大名家,亦超过当代已故名家。有人不解问曰:“先生画之价格为何竟会超过古今大家?”画家不屑答曰:“你没看到菜场中活虾之价格比死虾贵吗?”闻者愕然无语。
○已故某大画家一弟子晚年专为人鉴定该大画家书画真伪而收润金。初始,鉴为赝者竟不付润金。后此人规定一律先润后鉴,六亲不认。如要写题跋则润金另议。从此之后,凡润金多者皆鉴真,而润金少者皆鉴伪。
○某人伪赝当今一大画家之作,几可乱真,因价廉而供不应求。大画家知之甚忿,欲以诉讼求偿巨金而除之。有人献计劝之,何不招之收为弟子而让其代笔?大画家从其言,招某人至寓,令代笔,可分成。久之,终因两人分成不均而积怨,某人遂将此事曝光。购者闻之大哗,几欲吐血。
○美国学者韩庄尝云:“中国画中之石头可因其赤裸造型与触感特质而成为性意识之化身。”另一美国学者乔迅亦有云:“观音像皆直接暗示性欲。”如此鉴赏,真可谓“哭煞佳人笑煞鬼”也。
○近代学者、鉴赏家、书画家杨钧(杨度之弟),曾问同乡兼同门好友齐白石:“君之山水亦可得高值耶?”齐答曰:“因不能为,故高其值,以进为退,撑门面法也。”
○某暴发户收藏家,以天价购得一周朝古铜大印章,印文曰“周幽王印”。制伪者与购藏者皆不知“周幽王”乃是谥号也,岂有帝王用谥号而自制玺印者?一时传为笑谈。
○晚清大学者、书法家俞樾尝得一宋砖,上有“福寿”二字,笔势古朴。其友见之用高丽纸朱墨拓之,以粘为扇,一面用素绢,制十余柄以赠人,形甚新妙,名曰福寿扇。俞氏见之,即题诗于扇上,得者珍之。后有见者窃笑,因宋砖上凡有“福寿”二字者,实乃墓中之砖也。
○某二人于书画店内见一幅明人仇英《史湘云春睡图》。甲曰:“此的是真迹,且落款与印章,无一不绝佳,纸缣亦数百年物也。”乙曰:“君言诚然,但布景散漫,余不能不疑为高手摹本耳。”两人为之争辩不休。忽背有一人哂云:“明朝人画清朝小说故事,此非明版《康熙字典》乎?”
○某书法家为寺院书匾,其中一字故意忘写一笔。当匾悬挂止,随以纸蘸墨上掷,正中其遗漏笔处。众人聚观,喝彩不已。有一樵夫经过,问何事喧哗?众人告知。樵夫不屑道:“此何难也,不过手熟而已。”语罢,取腰间砍柴刀,抛至半空中,等其下坠,稍弯身接之,而刀已入其鞘。因顾众曰:“擅书者亦当如是也。”
○某书法名家,专学董其昌,几可乱真,颇为得意。其晚年在一书画店中见董氏书梅花诗册,一见即审为真精之作,遂倾囊重金购之。归寓灯下细鉴,惊觉实乃自己早年临董之作也,而已添钤董氏伪印。一怒之下,碎而焚之,一时传为笑谈。
○吴昌硕每喜上午作画,有时多至数十件,而午睡之后再题跋钤印。有画贾多在其午睡未醒时前往取件,趁人不备,遂将几件伪作塞于桌上画稿之中,再偷换几件真迹藏之。吴午睡后,不知其中有赝,遂一一题跋钤印。故其传世之画,多有款印真而画伪。若干年后,画贾屡携二三真迹请吴题跋,云系其当年漏题跋钤印之作。吴不知其诈,遂一一题跋钤印,且免收润金。画贾窃笑不已。
○某藏家在一画廊重金购得一幅张大千真迹。但数日后,该藏家持画至画廊要求退画。自言是研究张大千专家,怒言所购之画为赝品。但不要退钱,只需换一幅价格相同之张大千真迹。画廊老板有口难辩,又不便发作。即入库房取出五幅张大千画,供其选择。明言其中有一幅是赝品。该藏家反复鉴赏近一个小时,最后选择其中一幅赝品。画廊老板只得相告此是赝品。不料该藏家大怒,并要其闭嘴,随即携赝画得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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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上述某些笑话,皆属虚构或传说。如有雷同,实系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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