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机械厂大曲,游手好闲且嗜赌如命,据说还有两下子,只赢不输。
大曲经常到农村去骗钱,十几个公社到处转悠。这天,他在一个山村碰上个赌徒,此人据说也学过点招数,但与大曲一过招,就把手中的钱输个精光。在手无分文又想翻盘的情况下,这家伙把家里家具、粮食,最后把圈里的猪都押上了,但很快都被大曲收入囊中。实在没东西了,输红了眼的赌徒说他有个小姨子,常年住在他家,至今未婚,如果他输了可以让大曲领走,但如果大曲输了,就得把刚才赢他的东西还给他。赌徒警告他,这个条件他若不答应,就别想出这个村。
虽然大曲已有10多年赌龄,但赌人的事却从未干过。但看看赌徒的情绪,他知道不答应是不行了。于是便对赌徒说:“你得叫你小姨子过来,问问你能不能做主啊。”
赌徒打发人去叫,也就十来分钟,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到赌场。大曲问道:“你姐夫把你给赌上了,他要输了你跟我走吗?”
“当然,我是姐姐和姐夫养大的,他说了就算。”
赌徒的孤注一掷又未能翻盘,大曲也就算把小姨子赢到手了。但他哪能真要呢?可是当他表明自己只是想保住此前赢的东西,赌人的事就当个笑话时,赌徒和小姨子都不同意。赌徒说:“我愿赌服输,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姨子说:“从现在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大曲准备低价处理赢来的东西了,小姨子说:“我都是你的人了,这点东西我给你打理,我人熟,还能卖个好价钱。等你在城里安顿好,我就把钱给你带去。”
直到这时,大曲才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个套,并且知道能消停离开就不错了。他把赢来的东西全都给了小姨子,总算安安全全地回到城里。
大曲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10多天后单位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大曲媳妇。收发室的师傅认识大曲,听到来人报出自己的身份后,就知道这小子又在外头惹事了。幸好这天大曲在单位,听到消息马上跑到厂门口。来找他的女人可近便了,见面就说:“当家的,我把东西都卖了,钱也带来了,我估计这几天你也安顿好了,这回我就不回去了。”
大曲说:“你不回去不行啊,我有老婆孩子,你来算怎么的?”
“我不要名分,再说我还会唱二人转,又不用你养活,你怕啥?”
大曲说:“那也不行啊,这事要让单位知道就得开除我,再说让我媳妇知道还不得跟我离婚呢?”
女人说:“我不管,你把我赢来了,我就跟你过。”
大曲一看在厂门口这么磨叨不是个事,就对她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咱们再商量,行吧?”
“你说啥呀,哪有男人让自己媳妇找地方住的,你放心呢?”
大曲被她缠得没招了,只好给她找个旅店,经讨价还价,答应给她500元钱,加上千恩万谢,才把事儿摆平。
500元当时是什么概念呢?在大曲赌钱那个山村,能买3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