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和乞丐

时间:2015-07-20 08:01来源:大西北网 作者: 点击: 载入中...

靖远县出土了一个鎏金银盘

 

  从夏天到秋天,从挨了当头一棒到北京之旅,我下了多少次决心:告别征婚!一个人就活不了吗?但是说到容易做到难,这和戒毒是一个道理。


  而当会计的小双说:"你把我们女人比喻成毒品?是侮辱。"她是在和我第二次约会时说的这话,我说:"你们女人本来就是罂粟花!"--"啥是罂粟花?"--"毒品!"--"你才是毒品,你是大麻!"她朝远方眺望,胸脯一起一伏,然后推起自行车就走,可上车子时踩空了脚蹬子,差点摔一跤,我笑,我说你走啊。她的脸低垂着,眼睫毛向上翻着看我,"你说吧,赔礼不?"我开始解释说:"我是说你们,而不是针对你。"她也认真起来:"有些女人是专门勾引男人,但毕竟还是好人多嘛,而愿意被勾引的男人才恰恰不是什么正经货。"我说你报复心还挺强啊。她说:"好了好了,我是毒品。"


  路过维多利亚,见一帮小乞丐一个个脏兮兮的,小神仙一样围着高档轿车的主人乞讨,但没捞着什么,随即又转身包围了我们,小双给了他们点儿零钱。


  在我家,她看见我用罐头瓶子代替烟灰缸,说:"你还挺会过的。"我说:"烟灰缸不小心都打了,上街总是忘了买。"她又撩起我的枕巾问:"这是什么颜色?"我说:"兰色啊""我是说原来是什么颜色?"我说就是兰色嘛,你色盲啊?她翻了我一眼:"这是兰色吗?灰色,我看你才是色盲。"她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第一次要洗不干净,以后就疵住了。你看看那床单、沙发罩,不过男人们洗东西,唉……"


  傍晚,她给我带来一条崭新的床单,床单上是一朵硕大的月季花,她问:"喜欢吗?"我说不喜欢。她瞅我一眼又取出一个烟灰缸,洁白无暇,水晶一般透明。我说有必要买这么贵的吗?她不吭声,很麻利把床单换上,低头一望床底下:"这都是什么呀?"我说是组装饮水机用的工衣、工鞋之类。她又叹口气,脱掉外套,只穿着很宽松的藕色衬衫,坦露着白皙的后肩和我并肩坐在床上,一种本能的冲动使我靠近她说:"坐会儿吧,以后我打扫。"她离开我一点儿说:"别这样,我今天想帮你干点活。"我说我不喜欢就知道干活的性格。她一笑:"我跟你说吧,上个月我关节疼了两天,疼的我整宿整宿的在地上转圈,我问你:关节疼和干活儿让你挑一样,你挑哪一样?"我说你今天关节不疼吧。她很怪异的望了我一眼:"你今天怎么有点嬉皮笑脸的?"我说今天心情好。她站起身来:"心情好?有时候人就容不得心情好,生活就得不停的给人制造苦恼,要不停的去发愁就舒服了。"


  小双脸色淡漠地走了。我难以入睡,手里捻着床单上这朵月季花,有点晕乎,云里雾里一般。我打电话给她:"真的,你就像是一朵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罂粟花,我被你迷住了,别怪我直率啊。"她说:"那我还是毒品啊。"我解释说,我真的希望你是让我离不开的毒品;好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她说:"我们才几天啊,我觉得男女之间的事儿要水到渠成,而你今天有点粗鲁,再说,这也没什么可求的,情感怎么能乞讨呢。"她说完就压了电话。


  小双是毒品,我是个乞丐。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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