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每一天过下去,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一家文字快餐店上班,一干就是4年,每天生产一些让别人吃下去又很快拉出来的文字东西,每个月定期领取一份不多不少的薪水,交了房租水电,所剩无几,干脆约几个文友到小酒馆里去醉几会,那份薪水就进了别人的腰包。惨淡地经营这份为别人做嫁衣的营生,久之,似乎感觉与小城里一些不光彩的求生者无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别人的脸色挣一些微不足道的碎银子,这些出卖灵魂换来的碎银子过不了多久又流入别人的腰包。有时候被别人的眼睛和话语侮辱了,非但顾不上去脸红,私下里还数着钞票沾沾自喜……
日子便在这种麻木中一天天逝去……
我斗室中的灯,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亮着,这灯光是对小城夜归人的一种心灵慰籍,无论回来多晚,也无论醉着回来还是醒着回来,都有一盏灯在着我,我冷清的斗室便由此多了几许暖意,不至于再把原本很冷的心再放到冰里烤一回。小城这盏灯啊!一直等了我四年,无数个深夜归来,我都在楼下久久地望着这盏光亮……我曾经无数次地把这灯光想像成小城里一个毫无理由地对我一往情深的女孩……
书架上许多书都沾上了厚厚一层灰尘,沉睡在灰尘里的书有一本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晚上》,抖落灰尘,走进春风沉醉的晚上……
斗室里,静得有些残忍,夜晚逐渐睡去……楼下那对夫妇把一张小木床弄得山响。夜,在沉睡中生出许多激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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