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事了,崔小忆躺在地板上打开手脚,很倦懒的样子。吴起坐在旁边,盯着她。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吴起说,你挺满足的。崔小忆说,我觉得挺有趣的。吴起说,你快做妈妈了。崔小忆说,我肚子里养了一条鱼,一条尾巴摆来摆去的小鱼。吴起把脑袋伏在崔小忆肚皮上,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吴起说,你说的小鱼其实是精子,精子在你肚子里游动。崔小忆摇摇头说,不是精子,是小鱼。吴起说,那咱们猜一猜,小鱼的father是谁?崔小忆说,你愿意猜,我就愿意听。吴起说,也许是一位科学家,脑门很光滑的科学家。崔小忆说,嗯。吴起说,也许是精力多得无处释放、样子像希特勒的激进分子。崔小忆说,嗯。吴起说,也有可能是一位长条
脸上搁着一只宽鼻子的妇科医生。崔小忆说,为什么把他也捎上呀?吴起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崔小忆咯咯笑起来说,吴起你他*的真损!
以后日子,崔小忆似乎找到了孕妇应该有的种种感觉。她让吴起陪着散步。她让吴起做好吃的。她还拖着吴起上百货超市,对着一堆婴儿物品挑个不够。肚子里的小鱼让她忽视了身边的变化。
其实吴起的变化是明显的。在课堂上,他时不时讲错嘴,引得学生们发出一阵阵嬉笑。下班途中,他过斑马线会闯红灯,让几辆车子同时在他跟前嘎的停住。在家里,他喜欢在餐桌前拖得很久,一个人慢慢的呷酒,把脸喝得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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